等待奇迹是一种愚蠢的行为。我看着很普通的微笑着的莱因哈特这样想到。
“过得怎么样?”
“很糟糕——另外你丫能不能换一种开场白?”翻了个白眼,想要一拳打在他的俊脸上的想法越来越重了。
“呵呵,抱歉。”好脾气的莱因哈特并不会因为我的态度而生气,“因为你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......呃,我错了,请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,务必不要!”
斜了他一眼,我已经不想去搭理他了。玛德制杖,这种生活环境怎么可能使人心情愉悦、容光焕发?而且天天的伙食只有难吃的要死的谜之糊状物,这种看上去只有蛋白质毫无维生素的“主食”很可能会让人患上败血病之类的维生素缺乏症吧。
不过......
今天还真有其他的原因在:我做了一个难以言喻的梦。
四周是一片空旷的平原。
我就站在高台之上,环视着四周——目力所及,只有一片荒芜。大地似乎已经耗尽了生命力,我脚下的不过是凄凉的尸体。
在那尸体上有一座巨大的建筑物。
那是用巨石层层累叠而成的,巨大的“门框”:在门框的脚下是一片用细碎的石子铺成的平台,粗糙而劣质,印象里那些绿色的血肉机器对这些从不上心;他们只对门后的世界,以及即将到来的战争与杀戮抱有好奇和狂热。他们享受战斧撕裂无辜者躯体的感觉,飞溅的血液,骨头碎裂的声音,战俘们的哀嚎,这些都会让他们产生强烈的**。还有最重要的是享受经血液而流经全身的庞大的力量——那些由我赐予的邪恶力量会帮助他们碾碎所看的一切,而同时鲜血与胜利会刺激他们的神经,让他们更加渴望杀戮,渴望碾碎所有有智慧的生灵。
现在,他们正在为征服另一个世界做最后的准备。
一车一车的囚徒被运送过来,囚笼堆得像山一样高。所有的囚徒们都缺乏饮食和休息,像关在一起的填鸭;他们绝大多数都是德莱尼战俘,哀叫和嚎哭都在运送的途中被消磨殆尽,他们用茫然的眼神扫视着周围的一切,就好像,就好像......
....就好像,我们自己一样!
啊啊啊!!
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,我想要大声的尖叫,但发不出任何声音,强烈的剧痛让我站立不稳,几乎要从高台上掉下去。但剧痛来得快去得也快,我,可能在台下的绿色怪物的眼中只是不自然的颤抖了一下,似乎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。
为什么?
我还没来得及思考什么,回过神来,我已经不自觉的举起了双手,我的双眼变的血红一片,我的獠牙在嘴角颤动,低颂着不可琢磨的咒语。
“救命!!救救我!”
“求求你们,放过我的孩子!求求你们!”
“妈妈,不要!”
........
我悚然一惊。
随着我的动作,囚笼中的囚徒们发出了遗忘已久的惨叫,发着绿光的白色涡流旋转着从他们的身体中流出来,盘旋在“门框”两边雕像的剑柄上,转了一圈,又汇集在一起直直的向我冲来——一股强大的生命力感染了我。**仿佛潮水般涌来,那种生命的感觉不禁让人想痛快地咆哮。
但我依然没有停下嘴里的念咒。
....我明白了。虽然这具身体所经历的一切我都感同身受,但我其实也只是个第三方的旁观者吧。
最后,直到看完“我”吸收了战俘们的生命,激活了那个巨大的“门框”,绿色的传送门开启,那些绿皮的战争机器们带着狞笑走进了传送门中,这个噩梦才宣告结束。毫无疑问,此后他们将会把杀戮和死亡散播到另一个世界吧。
但这个梦到底是什么意思?
我不能告诉莱因哈特关于这些奇怪的梦境或者其他之类的语言碎片,正如我不能告诉他我并非这具身体的原主人,那个献祭恶魔的家伙。
转头看了看似乎很担心我的圣骑士,我竟然发现我有些....愧疚?
不过....也对。那样子漠视惨叫和悲鸣,漠视着生命的家伙,那个被无数人所诅咒的家伙,虽然明知那不可能是我,但我仍然忍不住颤抖,忍不住想要去抓挠自己的头发。
我是得了什么奇怪的病吗?
但是,那个绿色的皮肤,长而尖锐的獠牙,深邃的皱纹印刻在额头和眉宇之间,还有那恶鬼一般的血红的双眼,属于老人的斑白胡须。
这些在我心中描绘成了一个佝偻着身体,戴着用不知名头骨组成的念珠,拄着拐的老家伙——没错!我知道他,那是不属于人类的种族,兽人中最卑劣、最冷酷、最令人厌恶的存在。
“狗蛋!”
“咳咳咳咳,咳咳咳.....”
看着我突然捂着喉咙很痛苦的蹲下去,莱因哈特有些愕然:“罗杰你怎么样?是不是恶魔要控制你的身体了?”
“是,是.....”
我艰难的爬起来,“狗...狗.....呜!头好痛,头好痛啊啊啊啊!”
“狗狗?喂,没问题吧?要不要我对你进行圣疗?“
“千万不要...啊啊啊啊!你有完没完!”
“呵,意志力不错啊小子。”
一个苍老而轻佻的声音如此说道。
“你这个老不死的狗蛋....唔!”
古尔丹的绿色面容在我的心底浮现出来,他用扭曲的笑容回敬我:“很好,你这蠢货仍然在试图全力激怒我。既然你还想试着感受一下暗影的恐怖,那我就成全你!痛苦无常!”
....此后的数个小时我都在尝试抵抗这名恶心术士的侵蚀。
“真是个蠢货!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愚蠢的家伙!”
“闭嘴,狗蛋。”
“痛苦无常!”
“啊啊啊啊....”
诸如以上的对话就是这几个小时之后我的收获了,没错,是零。除了对抗他的奇怪的让人难受的邪法之外,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和他正常交流。
直到我快要意识模糊的时候。
“........你,你还真是个顽固的蠢货。”
在我意识中的古尔丹居然开始气喘吁吁起来。
“给我闭嘴,狗蛋!”
沉默了一阵,这次佝偻着腰的兽人术士没有继续再折磨我,而是恶狠狠的用血红的双目瞪着我——你凭什么瞪我?
于是我也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。最终,还是古尔丹认了怂:“在这么下去,你就要精神崩溃了.....我说,你难道除了激怒我之外,就没有任何想法了吗?”
“....还能有什么想法?”
“嗯.....”捻了捻自己的胡子,古尔丹沉吟着:“例如,‘术士好厉害、我也要当术士’什么的...或者‘术士真帅’也行。”
然后被我用关爱智障的眼神深深刺痛的老兽人跳起来,愤怒的想要用拐杖抽打我——但很可惜,他只是存在于我意识中的一个幻影罢了。
“哼,我可并非幻影啊,愚蠢的人类小子。”双目闪烁着危险的红芒,兽人术士摇了摇头。
“啊,你不是幻影,你是狗蛋的幻影.....我错了!”
眼看着这老东西又要用邪术折磨我,我也认了怂。
“你这个.....算了。”
万般无奈的样子,古尔丹叹了口气。
“我们来谈一谈未来吧。”
未来?你这死人还有未来?
“不是我的未来,而是,你的未来啊。哈哈,哈哈哈哈....”
兽人术士放肆的笑着,用一副“我已经看穿一切”的表情这样子,很有深意的看着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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